那个有趣的灵魂——左耳朵耗子

其实并不想趁这个所谓的热点。但是作为影响过自己这一代技术人的技术明灯,很久没有更新《我认识的有趣灵魂》系列,依然想写点什么。

先从写点什么说起。显而易见,博客已经有一种时代的眼泪的味道。如果你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一个还愿意换时间和精力写博客的人,这个人多半被那个时代打上过思想的钢印。这种行为些微old school的时代,我也曾有段时间在想,是不是还要继续保持固定频率的更新。但是有时候逛博客,看到酷壳依然保持着高质量的持续更新,转念想就算再制造信息垃圾,也不妨更新下去。

今天这个突然的消息,朋友圈齐刷刷的出现了R.I.P。这可能是我为数不多为自己的朋友圈感到骄傲的时刻。显然,陈皓是我们这一代技术人的很多人的明灯。很多人以之为灯塔更多是因为看耗子叔的文章。而我可能稍微更深入了一步,喜欢把这盏明灯的轨迹串联起来看。因为,在35岁焦虑贩卖之下,我很想看清楚前辈在这些阶段是如何思考和实践的。于是看到了他离开阿里之后创业的挣扎与起伏。其中有一段他去跟各个行业交流的经历也促使自己在4年前制定了一个“周百里”计划——一个从未实行的计划,而后遇上3年疫情,但是却从未曾忘记过。

疫情期间,断断续续在推特上预约了几场耗子叔在推特上开放的MegaEase技术分享。但是总是阴差阳错,并没有按时参加过一场直播。如今想来,扼腕叹息。

我知道耗子叔在阿里的两年并不开心,我自己有段时间也非常低落。有个观点很主观,但是那个时候我经常这么宽慰自己:如果这个人能力不错,交往也很舒服,但是却在一个组织里混得不怎么样,大概率这个人是值得认识和交往的。

很早在极客时间购买了耗子叔的《左耳听风》。至今学习进度依然停留在35%,心有所亏。但坦率讲,这个是我给身边同学推荐过最多的在线课程了。

很多人知道耗子叔很多都是通过他的博文和技术分享。用Fenng的话讲,其实这是一个费力还不一定讨好的事情。但是做这些分享的人太多了,高质量的分享只是起点和开始。看他的文字多了,更多的人还是被他的认真、真诚和坦率的特质吸引。酷壳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财富,耗子叔这个人是这个财富低下的图腾和基石。

一切的偶然都能看似理性的分析出所有必然,但是这次我只想很主观。这段时间自己也挺累,我也会鞭策自己朝着这盏明灯指引的方向”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辜负这个时代,无它”接力前行。

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

君子修身养德,不以穷困而改志

R.I.P

互联网没有快车之后

去年跟朋友们核查聊天的时候,我经常跟他们说的一句话是,互联网没有快车了。但那个时候,我们谈论归谈论,但是,依然觉得作为个体的自己,似乎有某种特殊性,当然还有盲目高估的安全边际。如同那天下午成都难得的冬日暖阳,虽然嘴上抱怨着疫情三年绵延无绝期,但是又似乎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不行,至少当下这样逆来顺受似乎已经锻炼出了一项技能。谁知,转眼就迎来了管控政策的大反转。如同被很多人当做互联网最后一条的宇宙条,在年底更是率先举起了裁员的大旗。

直到前两天知道了玉伯要离职。

我跟玉伯并不相识,甚至微信也是在得知他要离职时临时加的。但在集团内部,技术同学对玉伯都有一种特殊的respect. 这种respect可能是他身为高P在内网接地气、真实、简单直接的发言,可能是做出的一众产品和框架还不忘在各种分享会上传道受业,可能也有从前端同学口里了解到的技术包容和鼓励,当然可能以上全部都是也不是全部。

玉伯的离职当然跟能力是否胜任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人提类似的问题,可能是少不更事的无知,当然更可能是蹭热点的无良。玉伯在集团内部某种程度来看是一种精神图腾——一种代表了某企业相对纯粹技术路线能达到的天花板。他的离开,对于这群人,除了respect之外,也是一种信仰坍塌的失落。

在疫情之前,我拟定了一个了解除互联网各个行业的“周百里计划”,也就是期望每周辗转百里路程实地去跟各个行业的从业者聊天、干活,然后做一些实体投资。然而疫情让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被迫收了起来。但是在B站看到一个UP主在几乎同时段做了类似的尝试。于是跟着这个UP主了解了电竞、火锅、水果摊、丧葬、眼镜等等行业。可能是因为疫情期间拍摄,不能说大部分行业都很艰难,除了那个多年经验的火锅店因为店面是自持生意非常好,其他行业都是哀鸿遍野。当然,我相信,疫情之后,各个行业应该已经回到了一个合理的利润空间,但是这种利润空间让互联网从业的我们经常觉得性价比太低。

然而,现实是,互联网正在经历这样的一个价值回归。这个逻辑的底层向上无论是看玉伯的离职,还是之前鹅厂某T13的辞退,其实都是遵循这套法则。这不是大家日常说起来轻飘飘的降本增效,一个显著区别点是,这是行业的回归,而不是某个企业短期阶段性的调整。

记得几天前回来路上跟快车师傅聊了聊他最近的接待量。他说他上个月从广州回来以后现在每天跑车其实挺充实,与个月流水能做到1.2万左右,但是每个月要给平台3700的租车费,很纠结与是否投资24W购买一个专车还是16万自购快车。我给他算了一笔账,暗示他其实这已经是行业计算好利润率,无论怎么选其实差别都不大,能做放大的工具其实不多,要么是夫妻两个人都投入,要么是雇人帮自己跑,但是需要投入的资金可能会比较多。他听完,沉默了一下说,从广州回来也算是更多的时间能见到孩子,碰巧今天是他身份证上的生日,本来想吃鱼的,送完我这单估计是赶不上了,但因为是回家单,半小时后也就可以到家休息了。听他说完,我也陷入了沉默,感觉成都初夏的夜渗人的凉……过了良久,我嘱咐他别忘了把高速费加上。虽然这个嘱咐换做其他司机我可能是个小心思在提醒他不要乱添加费用,因为我最近已经发现了多个司机的不诚信行为,但是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希望他能把自己的本分利润实打实的赚到手。

两周亲子徒步所感所思——其二

自从第一次带女儿出去徒步收获了难忘的体验,紧接着的一周就安排了去百工堰的徒步。这其实也是住在龙泉山脚下的好处,虽然潜意识一直惯常的认为景色在远方,但是其实身边的龙泉山脉小山坡也有独特的魅力。

百工堰是一个自己来过很多次的公园了。最初知道这个公园还是在家没事看龙泉驿区《县志》,了解到这个公园因为每年修缮需要百工才能完成,迅速引起了自己的兴趣。长大后,第一次去百工堰是自己上学一年的桃花节——一个现在基本不太有存在感,但当时是龙泉的第一大节。老爸带着我和老妈。印象中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喝过瓶装的矿泉水,因此在的大坝上想要买瓶水。比较之下,老爸觉得价格相当情况下还是买瓶可乐划算。由此可见,当时家里生活水平其实非常有限。那次游玩因为老爸提议绕山腰一周的提议被老妈否决了,因此我们也就在大坝周围转了几百米也就打道回府了。虽然有遗憾,但那个时候的生活的确相对乏味,回到家依然津津有味的把那次出行写了一篇不短的游记。

这次带女儿来也是临时起意,只是隐约想着把当年没有成行的山腰那条路可以去试一试。故地重游容易让人感怀很重要的一点是改变与不变的时空冲突。这次进入公园,我无意识的跟女儿讲,你看这个上大坝的路,当时是徒步上来的,今天老爸可是直接带你开车就上来了——一样的场景,我记得老爸当时跟我讲的是,你看路上那个红房子没,那据说是一个画家的房子。如今,那个房子还在,我也指着那个红色房顶跟女儿说了一句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也不知道女儿到底听进去了还是被风吹散了。

带着女儿往我中学那会儿聚会的地点走了会,发现布局已经有所改变,末端是一个篮球场。没有找到当年烧烤——如今应该叫露营——的地点,但我还是花了点小心思让女儿在大概得位置拍了一张照,然后发给了妞儿。有时想想,这哪里是感怀,也是一种创造与新生。

绕着湖的左岸走了很远,已经走过了当年我折返的码头,转过角,发现了很多钓鱼佬。这个时候,我依然不确定当年老爸所说的山腰那条路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到底能不能走通。很快,来到了石板路的一个岔路口,我试探性的问女儿,要继续走石板路还是走野路。虽然是个陷阱题,但是女儿想都没想就说要走野路。所谓野路其实就是紧贴着湖边一两米的土路。走了一段,拨开遮挡视线的枇杷树枝,发现对岸不就是我们来时的大坝吗?原来老爸当时所说的山腰那条路就是这条沿湖路,而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上了当初自己留有遗憾的未走之路。

因为是野路,我带着女儿一路穿梭在湖岸的 树林之间。这也让女儿有了一种探险的感觉,有好几段路,我甚至觉得体力有点跟不上这个蹦跶的小姑娘。路上,我们遇到了我好几年错过的芦苇,按照我的习惯给女儿采了一只。所不同的是,她是拿着芦苇去寻山,至于我自己则勾起了自己回不去的地方。

沿湖的野路比自己想象的要长,拐过一个湖角,又是长长的湖岸。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路上,我们看到了吊床垂钓的钓友,一起用手机查询认识了开紫色小花的阿拉伯婆婆纳。坦率讲,路线长度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中途我挺担心小家伙耍赖,但同样的,路线上的风景也远超过了预期。临近最后一个湖角,小家伙终于开始说脚快要走不动了,但是递上一盒牛奶之后,一溜烟就跑去湖边的一条石缝小溪指挥我去抓鱼了……小朋友的世界,这,很合理。

转过最后一个湖角,终于达到了大坝的另一头。我们也很轻松愉快的完成了有史以来(第二次)最长的一次徒步。而我也补上了当年未走之路的遗憾。人生如是,有时候并不需要对逝去的太过于耿耿于怀,也许在未来某个时候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有人说,希望至美。至少,我在带女儿的第一次百工堰徒步,尽可能为她开启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起点。如同当年,父亲暗自为我做的那样。